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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大铜章的中国情节——中国币章艺术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戴志强在揭牌仪式上的发言 [收藏主题] | 转到: |
中国古代的钱币可分為两大类,一是“正用品”,即正式发行的货币;二是“非正用品”,即压(厌)胜钱,亦称花钱、民俗钱,它们被称为“钱”,但不行使货币的职能,从文化意义上理解,是货币文化的衍生物。 中国的压胜钱源远流长,它和金属铸币应是诞生于同一母体——实物货币。实物货币是有双重职能的,它既可以行使货币的职能,同时也保留着它原本具有的功能。譬如中原农耕地区的“钱”、“镈”,便是古代的农具铲、锄,它们在取得实物货币的职能以后,仍然可以作为农具使用。这个意义,在当时社会,也确保了它的实物货币地位,这或许便是货币和货币文化衍生物的渊源和情结。 在中国早期(春秋战国时期,始于公元前8世纪)的金属铸币上,往往会铸有一些和祭祀有关的用语或吉祥词语。譬如在平肩弧足空首布中,会铸有牲畜等祭祀名物的文字;刀币的背面会铸上“吉”、“大昌”、“安邦”等吉语;战国秦“半两” 钱的背面也曾经发现过祈求财富的吉语“千贝”。这样的现象或许是承继于实物货币双重职能的衣钵。 到秦、汉以后,压胜钱的文化有了明显的发展,品种和涉及的内容都有拓宽,逐步形成了相对独立的一支,即所谓的“非正用品”。古钱中的“正用品”和“非正用品”一直相伴而行。压胜钱的形制活泼多样,内容丰富,从文化、艺术的意义上讲,是正用品的补充和延伸。压胜钱中的精品,几乎都出自“官炉”(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谓的国家造币厂),它们代表了那个时代钱币铸造的精华。所以我称压胜钱是中国古銭的“半边天”,是古钱中的“半壁江山”。 到今天,当代的钱币仍然有两部分组成,即货币和货币文化的衍生物。纪念章、大铜章便是当代货币文化衍生物的一部分,是中国传统压胜钱的继续和发展。特别是由国家造币厂设计生产的纪念章,与货币有着更加密切的关系,因为它们拥有共同的设计师、共同的雕刻家,甚至是一样的操作技术,大致相仿的工艺流程,所以造币厂设计生产的纪念章、大铜章和同时代的金属货币诞生于同一个母体,它们之间的手足之情、血缘之亲不言而喻,也可以说是当代的“官炉”。 其实,从文化意义上讲,一枚好的纪念章,尤其是大铜章,或许更能比较充分地反映这一个时代的钱币文化,因为,它可以突破货币设计生产中的很多条条框框、清规戒律,设计人员的思想可以更加解放、更加活跃,表现的手段可以更加灵活多样,技术运用可以更加充分,可以淋漓尽致地去探索、去创造。对于面积比较大的大铜章而言,设计者、雕刻者可以拥有更加广阔的用武之地,他们的思想和技巧、风格和情操,可以在这里得到更加完美的表现,更加充分的发挥。事实上,经过大铜章的试验和实践,一些成熟的工艺技术已经被引用到纪念币,乃至流通货币的设计和生产中去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高水平、高质量的纪念章,大铜章,不仅是当代货币文化的补充和延伸,而且是当代先进钱币文化的创造者、开拓者,它们是开路先锋。 今天,中国钱币学会币章艺术专业委员会正式成立,它势必会更加有效地调动和组合各方面的专业人才和技术力量,为推进我国的币章艺术,开创先进的钱币文化,发挥积极的作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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